Asalluhi

情感不过是脑神经和化学激素的反应结果,是我们的选择给予了它意义

这一次的世界有人爱你,八

又一次喝高后的作品,ooc属于我,毕竟连我自己都看不懂我到底写了什么。



虽然已经对现在的场面做足了心理准备,葛孚雷仍然在这活生生的修罗场里冒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满月女王的书房里塞进了满月和拉达冈以及他们的三个孩子,还有葛孚雷这个前夫和新上任的艾尔登之王,蒙葛特因为要去处理敌对的叛乱法师们,倒是免去了面对修罗场的机会。 

几个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只有仿佛真的没心没肺的新王还在跟边上的法师球打招呼。 

“此次我们前来,是希望与各位商讨关于罗德尔和雷亚卢卡利亚的盟约。” 最终还是葛孚雷最先开了口。 

没人回话。 

盟约在一片沉默之中被敲定。 

拉塔恩以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盯着拉达冈和葛孚雷看,表情平静,眼神崩溃。 

拉卡德一把薅住悄悄溜进来的拉雅,跟自己女儿一样低头盯着脚面。 

菈妮……菈妮早就前往群星所在之处了。 

满月盯着自己怀里的琥珀,完全就没有看过哪怕一眼边上的拉达冈。 

拉达冈也很安静,他刚才试图接近满月,见满月不理他之后就没了动作。 

葛孚雷很崩溃,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跟他有同样是想法,尤其是在拉塔恩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他们的时候。 

不管怎么样,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新王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去了,几个人意识到他推着边上的法师球跑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了。 

达成盟约之后两者终于重新联合起来。新王许诺不再压制群星,给予卡利亚一定程度的自主权利,并且与几位领头人用锤子好好聊了一会,确保他们愿意接受罗德尔的统治直到满月恢复正常。拉卡德和拉塔恩的封地还是原本的火山官邸和盖利德,新王在被猩红腐败侵蚀的土地上燃起大火,将腐败的力量驱逐出去,于是此地的土壤得以回归到正常的模样。 

在新的黄金树照耀下,整个交界地也算是从混乱中慢慢复苏了。


榭海德,一位准爵,此人出了名的憎恨恶兆,以至于曾经雇佣褪色者去清理下水道的恶兆。 

很不凑巧的是,他曾经雇佣的那个褪色者就是现在的艾尔登之王,他对褪色者的工作成功相当满意,终于不会再有恶兆的嘶吼再来打扰他的宁静。 

原本在清理完恶兆之后他就应该求见赐福王以获得褒奖,结果在他还没写完觐见文书的时候黄金树就烧起来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奔波逃命,躲避灰烬和混乱,一直到新任艾尔登之王上任才又终于从流民变回了曾经的那位尊贵的准爵。 

他原本以为新王上任之后就会下政策杀灭一切恶兆,穿到他耳中的却是新王跟那个可憎的恶兆妖鬼有染的谣言。他为此特意向赐福王进言,希望赐福王能够对此做出处置,也希望能够面见蒙葛特,为整个家族带来荣耀。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街上的恶兆也越来越多。榭海德看着街上肆意横行的长角肥仔,和被父母抱在怀中的新生恶兆恨得牙痒痒,越发越觉得新王过于荒唐。自新王上任以来,新出生的恶兆之子们已经不像过去那么扭曲了,而且既然咒血逐渐稳定,父母们逐渐开始将孩子留下来,被丢弃进下水道的孩子因此少了许多。


大家对此都挺高兴的,除了榭海德准爵。 

他决定面见赐福王进柬,请求赐福王阻止新王如此荒唐的行为。这个所谓的艾尔登之王,居然胆敢一边在各种地方狂吹赐福王的彩虹屁,一边偷偷摸摸跟恶兆妖鬼鬼混,如此不忠不义的行为怎配为王。 

这一次,他收到了觐见许可。 

榭海德怀着激动的心情朝着赐福王的书房前去,自从新王登基,赐福王便不再日日守在黄金树跟前,这也使得准爵终于有机会可以面见这位守护和维持了罗德尔的伟大王者。听说赐福王作为玛莉卡女王的次子,遗传了父亲葛孚雷的白发,他一定如同伟大的葛孚雷王一般英勇,绝非现在这个自甘堕落的恶心褪色者能够比拟。 

终于站在赐福王书房前的谢海德先是整理了一下仪容才鼓起勇气推开门,看见的却是新王凑过去亲吻……亲吻恶兆妖鬼?!! 

虽然已经从流言里听说了新王跟恶兆妖鬼的种种事情,榭海德却从未想到过会在赐福王的书房理遇到这两人,他当即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破口大骂:“不知廉耻的褪色者和恶兆居然也敢玷污赐福王的书房!” 

蒙葛特躲过褪色者的亲吻,把目光看向榭海德,眼神里带着几分迷惑。 

“是我让他来的。” 褪色者笑嘻嘻地凑到准爵边上,跟他亲热地勾肩搭背。“面见赐福王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非常荣耀?给家族添光了?” 

褪色者的声音仿佛从深渊里传来,榭海德此时才发现面前的“恶兆妖鬼”穿着的并非破破烂烂的斗篷,而是称得上精心制作的衣袍。 

坐在他面前的,的的确确是赐福王。 

思考不能的榭海德选择闭上眼睛,希望以此能从这个噩梦中醒来。 

“你这个玷污黄金树的骗徒……”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改变,于是他破口大骂,还没说完就被新王一锤子砸在了脑壳上。 

“榭海德准爵?”此时蒙葛特才想起来这个昏倒在地上的人是谁。 

“答对了,他之前可是特意雇我去消灭恶兆哦,还想用消灭恶兆作为功劳面见赐福王哦。” 褪色者踢了一脚地上抽搐吐血的人,招呼守卫把他拖下去。“好像有点砸重了。” 

“所以之前下水道里的恶兆全都跑到底层了也是你干的?”蒙葛特看了一眼被拖走的榭海德。“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已经接纳恶兆亚人之类的存在了,但是像他这样的人也为数不少,各类失踪案件层出不穷,而且大多数人在被找到的时候都死状凄惨。” 

“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是为了美好的未来贡献出自己的生命,值得所有人铭记。” 褪色者重新凑过来想接着嘴皮子贴嘴皮子,未能得逞。“榭海德准爵的死会很有价值,新时代的建立总是会有牺牲,这点你我心里都清楚。” 

“现在,让火燃起吧。” 新王此时真真切切有了几分王的模样,他的眼中此刻真正燃起了野心之火。


下水道的恶兆们不少都是各个王公贵族家里所出的,也总有那么几个关心自己恶兆孩子的家长。新王非常鸡贼地把榭海德发给他的任务和一些言论宣扬开来,再加上罗德尔重建都时候也确实有那么几个恶兆被这位准爵侮辱甚至意图伤害过……比如恶兆妖鬼……总之他的结局比较惨不忍睹,以至于收尸人只能去建筑队那边借了把原本用来铲灰的铲子把黏在地上曾经被称作“榭海德准爵”的肉泥给铲起来,肉泥的脑袋不知所踪,不知道是被人拿走了还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随着交界地慢慢走上正轨,曾经忙到脚不沾地的罗德尔之王和艾尔登之王终于有时间能休整休整。 

忧郁的新王坐在木板上,听着流浪商人拉二胡,一边听一边叹气。原因无他,在追求蒙葛特的道路上又栽了几个跟头。 

他本以为谢海德的死应该能让蒙葛特开心点,但是在他提头来见蒙葛特的时候蒙葛特只让他拎着谢海德还在滴血的脑袋赶紧离开。在此之后两者间的关系又回落了不少,特别是蒙葛特居然开始每天晚上都锁门睡觉了。 

新王只能在门口站一会然后低头丧气地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蒙葛特自然不会被个区区脑袋吓到,哪怕是个变形的破脑袋,真正让他态度变化的是褪色者捧着脑袋又一次向他提出在一起的请求。他盯着谢海德死不瞑目的眼睛和凹陷的天灵盖,又一次感到非常不知所措,为什么新王总是绕着一个恶兆转圈?明明边上有大把更好的人选任他挑选,一个恶兆绝对不是一个配得上新王的选择。蒙葛特曾经以为只是褪色者在百废待兴的王城里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帮忙的人才会如此粘着他,可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痛苦的不只有这两人,还有大批磕CP的,下注的人员,于是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心烦意乱的蒙葛特决定暂时先放下公务,以玛尔基特的身份出门巡逻一下权当散心。 

他在王城外围没走多久就撞见了另一支巡逻的小队,领头的队长向他问好:“向您问好,赐福王……玛尔基特长官。” 

他刚才说了啥? 

“非常抱歉长官,他巡逻之前喝高了,现在在说胡话呢。” 没等蒙葛特开口询问,队长身后的队员便一巴掌糊在队长头上,强行让他向蒙葛特鞠躬,然后全队都向他鞠了个躬之后非常整齐划一地拖着队长跑了。 

这支小队成员知道他的身份……还有多少人知道,难道是褪色者干的好事? 

担心自己的身份影响到罗德尔稳定的蒙葛特终于在几天的冷战之后主动找了褪色者询问此事。 

“我冤枉啊!你真的冤枉我了啊!我发誓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褪色者脸上的惊喜还没彻底展现就变成了一副哭丧脸,他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就要去抱蒙葛特的腿。 

蒙葛特稍微一侧身褪色者就从边上滑过去一脸糊在毛茸茸的大尾巴上,他也不挑,直接就搂住尾巴不放手了。 

“如果不是您的话还能有谁能得知我的身份?” 蒙葛特看似挺冷静,搂着他尾巴的褪色者却察觉到尾巴上的毛毛都竖起来了。 

“这个……是鞋垫!一定是他,史东薇尔城门卫的擦鞋垫!我之前打败他的时候他还在骂你是蠢货恶兆王!” 

那支小队好像确实是从史东薇尔那边调动过来的。 

“即使葛瑞克做出了接肢这种堕落行为,您作为艾尔登之王也应该给予每个人足够的尊重,放手。” 蒙葛特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自己那管不住嘴的大侄子。“您先放手。” 

“我不,你都好几天没理我了。” 新王坚定了他作为一个尾巴挂件的心。 

“我不会不理你,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思考,我觉得您也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 蒙葛特扶额。“现在您可以放手了吗?您已经不是当年我在史东薇尔见到的那个小褪色者了,您这样我也走不了,拖不动您。” 

“什么!我胖了?”这话似乎直接戳褪色者心坎里了,他捏捏身上的肉又掏出尺子量了量,非常丧气地发现自己确实是胖了不少,连尾巴都粗了一圈。“最近卢恩好像吃得有点多。” 

“我无法回应您的感情,您也不应该选择一个不详的恶兆作为伴侣。” 见褪色者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索性坐下来打算跟褪色者说清楚。“我知道您更亲近生命熔炉,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时代,即使现在恶兆并没有像过去那样遭人唾弃,却也仍然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存在。” 

“还请您不要被熔炉百相屏蔽双眼,您……值得更好的。” 最后,蒙葛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这段话沉重得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褪色者没有直接回答他,见蒙葛特点头,他便陷入了回忆之中。“在我还在罗德尔的时候,里面有一种生物被人们叫做恶魔,以人的标准来看他们像是怪物,但是即使是怪物的群体,其中也有家庭和各个阶级存在,他们的社会是个完整的存在。” 

“就像亚人和白金之子?” 

“对,但是人人都怕他们,因为他们并非源自初火,而是从别处而来。各个国家的统治者屠杀他们,奴役他们。” 褪色者的声音也变得轻飘飘了。“你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吗?” 

“来自初火之外的地方?” 

“初火一分为四,其中的混沌之火分给了伊扎里斯和她的孩子们。初火逐渐开始微弱的时候伊扎里斯选择用自己的火创造出可以摆脱初火束缚的生命。” 褪色者皱着眉,颇有些死气沉沉。“混沌之火最终失控,老魔女和她的孩子们都受到了波及,甚至于她本人和两位女儿化作了被称为混沌温床的存在,所有的恶魔皆诞生于此。” 

“这就是为什么恶魔会被讨伐?因为她失败了?” 

“恶魔不依赖初火,正如同恶兆不依赖赐福。” 褪色者只是继续说下去。“伊扎里斯的儿子最终也变成了个扭曲的怪物,即使已经成了这样他还是一直守着自己姐姐的尸体。她的另一个女儿一直在帮助周围的人,她已经失明,把我当成了她的姐姐,向我哭诉她被混沌侵蚀的痛苦。” 

“那时,我剑上属于她姐姐的血甚至还未干透。” 褪色者的声音颤抖起来。“我杀了伊扎里斯,摧毁了混沌温床,彻底葬送了这个种族的未来。”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恶魔其实是一个全新的智慧种族而非怪物,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甚至初火将要彻底熄灭的时候我无意中遇到了一位已经很老的恶魔王。”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翻涌而出的情绪压下去。“他没有选择攻击我,只是独自一人坐在那边,漫步在同族的尸骨中。在那之后我在时空的缝隙中看见了更多的东西,最终彻底变成蜘蛛的白蜘蛛,她的姐妹陪在旁边,恶魔们所创造的文明。即使失去了混沌温床,他们却仍然顽强地将自己的文明延续下去,直到被彻底摧毁。” 

“我的故事讲完了,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请问,都是初火所衍生出的生命,为何恶魔要被其他种族敌视呢?” 

“因为……他们并不受初火的束缚?” 蒙葛特意识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恶兆同样也不受黄金树的赐福,但你们却是真真切切的活着,甚至于与人类的联系比恶魔与初火要来得更加紧密。” 褪色者捧起蒙葛特低垂的头。“你会成为赐福王,是因为你有那个能力去承担起王者应当承担的责任,这并不会因为你是恶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而改变。请不要再妄自菲薄,恶兆从来就不是什么不详,只是因为跟人不同而遭到排斥。吸引我的并非熔炉百相,而是作为蒙葛特的你。” 

“不论如何,你是我认同的王。”蒙葛特没在回话,褪色者知道他心里还是有芥蒂。“请不要再认为自己玷污了黄金树,现在的黄金树,正是成长在生命熔炉之上,没有生命熔炉这个‘根’,它什么都不是。” 

“……油嘴滑舌。” 

“如果你有更好的理由,那就来反驳我。” 褪色者重新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他捧起蒙葛特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吻。然后看着慌张逃离的蒙葛特收起笑容,古老的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得了,但是至少他开了个好头,总有一天他能够说服蒙葛特和其他人抛弃过去的陈旧观念。 

现在,是时候决定新的处刑名单了。


蒙葛特往办公室走的时候看见一个侍女在地上捡什么东西,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没想到侍女看见他的一瞬间就仿佛看见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一样惊慌失措地逃跑了。 

他往头上一摸,发现并没有摸到原本带在头上的拟态面纱。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个恶兆。 

完了,怪不得侍女会那么惊慌。


等到蒙葛特找到那名侍女的时候,她正在休息区神采飞扬的手舞足蹈地快要飞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周围是一圈笑的特别傻的听众。 

她手里抓着一团灰白色的毛,眼熟到蒙葛特第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尾巴上的毛。 

“什么时候我能亲手摸……赐福王殿下……您……您好。”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那名侍女几乎是五体投地式一头磕在地上,突然行此大礼惊得蒙葛特反倒是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出去了?” 蒙葛特盯着她的后脑勺,又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没人对这名侍女管玛尔基特叫赐福王的行为感到惊讶,也没人的眼里有厌恶或者恐惧的情绪。“这是怎么回事?” 

“您最近掉毛有点严重,我就想着多捡点……” 

“捡毛?为什么要收集我的尾巴毛……”蒙葛特的声音突然拔高。“我不是问这个,是新王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吗?” 

“不是不是。” 大家全都整齐划一地摇头,很是壮观。“我们一开始在王的床上找到了玛尔基特的尾巴毛,后来又发现您经常出现的地方很容易捡到一两根毛毛,然后……我就趁您沐浴的时候偷看了一眼。” 

侍女说着说着脸上不自觉地展露出诡异的笑容,一边笑一边盯着蒙葛特的尾巴,看见赐福王的脸色又直接给憋回去了。 

“所以是你把我的身份散播出去的?” 

“那倒不是,在这里工作的大家基本上都隐隐约约知道一些,我能认出毛毛是因为我哥是黑夜骑兵的一员。” 

蒙葛特立马想到了那个说要把他的尾巴毛当赌注的家伙。 

“那你为什么刚才看到我那么惊慌?” 

“啊这个,我以为我偷捡毛毛的事被您发现了……有点吓着了。” 

他一脸不知所措地转身离去,决定多批几堆文件冷静一下。刚转过身尾巴就被抱住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之前那个给他指路的女孩。 

“您跟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我想知道王储……” 她一边说一边还不停地摸着尾巴,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拥而上的其他人给捂嘴扯走了,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同样诡异的笑容。 

蒙葛特感到更头疼了,特别是在走廊上看见笑得傻兮兮的新王,以及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兴奋的喊叫。 

“我摸到了!是毛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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